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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的星光

第十一章

赵丹枫接到了**党史研究室彭老师的电话。那次从唐越家里回来后,赵丹枫就把唐越提供的情况转告给了彭老师,请他帮忙调查找那个电话号码、那间印刷厂相关的情况。彭老师是一位党史专家,赵丹枫此前经常向他请教问题,他是赵丹枫非常尊重的人。此时,彭老师终于回话了,这是赵丹枫急切盼望的。

彭老师说:“没有查到伪满时期的电话号码薄,但是根据唐越所说的大概地址,也就是果戈里大街上的印刷厂,当年就是共产国际地下组织在哈尔滨的联络站,厂长叫李方文,这是他的掩护身份,真实身份是共产国际黑龙江情报站的负责人,也就是黑龙江整个情报组织都归他领导,比如卜奎情报站分为东线和西线,东线军事情报站负责人是张宏星,西线军事情报站负责人是苏志远。”

听到这些话,赵丹枫觉得心都要从嗓子跳出来了,这太让人激动了,太让人惊喜了。李方文!对方提到了李方文,这不就等于线索接上了吗?

赵丹枫对着电话说:“太好了,谢谢!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情况。另外我还想问一下,卜奎市情报站分为东线和西线,东线负责人是张宏红星,西线负责人是苏志远,这些情况您怎么知道?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?”

彭老师说:“这些情况很简单,研究地方党史的人都应该知道,而且这些档案我都是查阅过的。”

听彭老师这样说,赵丹枫感到有点惭愧,如此看来自己该学的东西太多了。档案?赵丹枫听到彭老师提起档案,这是又一个惊喜。“你们那里怎么会有卜奎市当年地下工作的档案?档案里面还说到了什么情况?”

“情况很多。小赵啊,你们可以拿着介绍信来查阅一下,或许会发现更多你们所需要的东西。”彭老师建议。

赵丹枫再次向彭老师表示了感谢,说我们会尽快到哈尔滨去查阅这些档案。放下电话,赵丹枫把情况和夏忠林简单沟通了一下。夏忠林提议向陈局长汇报,二人便赶紧去了市国家**。

见到了陈局长,把情况做了汇报,赵丹枫说:“**党史研究室的彭老师说,他们那边有关于我们卜奎市当年地下军事情报站的档案,我和夏科长要去查阅一下,另外,他们那里怎么会有这些档案?”

陈局长想了想说:“这件事情好理解,50年代省会从卜奎市搬迁到了哈尔滨市,保密级别比较高的文件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们带走的,所以我们这边查不到,而他们那边却有。”

听了陈局长的话,赵丹枫心中五味杂陈,她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,为了自己的笨,也为了调查工作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口,自己和夏科长辛苦了这么多天,居然没有想到从前的很多档案应该是在哈尔滨。接着她告诉陈局长,彭老师还提到了一个叫苏志远的人,这个人太重要了,这是我们之前没有见过的名字,他就是唐越所说的那个人——“在我和钟文楷上面,当然还有一个领导者,因为是单线联系,我不认识他。”

陈局长听后也很高兴,感觉有了这个人的信息,必定会带来一个大突破。
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赵丹枫说:“唐越准确地说出了共产国际地下组织哈尔滨联络站的地址,这说明了什么?”

陈局长说:“说明他的确是共产国际的地下情报员。”

夏忠林说:“那不一定,说不定当年他了解到这个情况,是想去抓人呢。”

赵丹枫好像又被泼了一盆冷水。她想不通,夏忠林为什么就是不把唐越往好的方面想呢?

陈局长毕竟是领导,想问题、说话都比较全面。“好吧,这个问题先不做定论,我们继续调查,争取拿出更有说服力的证据。”

唐越的事又被放下了,赵丹枫非常不甘心。不过更重要的工作已经摆在了面前,饭要一口口吃,路要一步步走,看来什么事情都急不得,先忙眼前的吧。

经陈局长同意,当天下午,夏忠林和赵丹枫就坐上了去哈尔滨的列车。

经彭老师介绍,夏忠林、赵丹枫来到省档案馆。在这里他们查到了这样一份文件——《关于“九一八”以来对日地下斗争情况的简要汇报》,文件的署名是李方文。李方文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份汇报呢?是写给谁的呢?

1947年8月,西满地区的匪患已经肃清,建设西满根据地的任务已经完成,东北战场的形势在迅速发展,再保留西满分局和西满军区的意义已经不大了。****和东北局于是撤销西满分局和西满军区,对地方党政军的领导工作全部集中到了东北局和东北**联军总部。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,李方文做为黑龙江省隐蔽战线的领导者,向东北局提交了这份工作汇报。

在这份文件中,夏忠林、赵丹枫读到了张宏星、苏志远的名字。赵丹枫想起了唐越的另一段话:“熊是我们西线情报站的负责人,我不知道他的具体姓名;狼是一位女同志,虽然我们属于一个情报站,但是我没有见过她,也不知道她的姓名。”这些,在此时,在面前这份文件里也得到了证实:苏志远代号熊,朴花峰代号狼,为苏志远妻子。

这份档案文件还记录了卜奎东、西两线情报站的具体人数:东线6人,西线5人。可惜的是只有主要领导者的姓名,而没有全部人员的姓名。不过,这两个数字与卡波夫的儿子叶戈尔提供的情况是相符的。其中苏志远、朴花峰、张宏星、张恒星于1931年至1933年,先后在苏联哈巴罗夫斯克(伯力)远东军区情报部学习情报工作技术。

14年来,各地情报站向共产国际情报机构和抗联提供情报2000多份,其中卜奎两个情报站提供情报300多份,包括200多份电报。

夏忠林、赵丹枫把已经获悉的情况进行了汇总(当然,是在初步承认唐越就是山雀的前提下)。东线:堂兄,张宏星;二表弟,张恒星;老姨,江兰心;五哥,谭继中;老舅,未知;三小子,未知。西线:熊,苏志远;狼,朴花峰;狍子,钟文楷;山雀,唐越;麻鸭,未知。

文件还记述了这样一件事,1943年5月共产国际解散,同时,**满洲**决定将东北地下组织中的共产国际中国党员接收为中**员。

赵丹枫想到,在伪满白色恐怖的情况下,在那么艰苦卓绝的环境中,党的决议传递下去是十分艰难的,有些共产国际中国党员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光荣的中**员了,他们只是默默地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坚持战斗,例如唐越。不能不说,这种情况令人心酸,让今天的人们为之慨叹。

不要说个人,就是抗联也曾与**失去了联系啊,那是**红军长征时期,坚持抗战的将士们得不到**的消息,在遥远的东北,在强敌的包围中,他们绝望过没有?没有党的指示,没有武器弹药,没有粮食医药,只有滚烫的中国心,只有不屈的民族魂,支撑他们跨越绝望,踏平困难,如同在黑夜中追寻星光,义无反顾地向着信仰的方向前行。

“嗯?”夏忠林这一声“嗯”带着一点疑问,一点意外。

赵丹枫从遐想中被拉回到现实,她见夏忠林手上拿着一份文件,便要了过来,一眼看上去也被惊到了,这竟然是一份苏志远填写的表格,时间是1946年10月。

赵丹枫仔细地把表格看了一遍,通过上面的基本情况、革命简历、工作综述、证明人等信息,赵丹枫梳理出这样的内容:

苏志远,出生于辽宁奉天,1926年加入中国**,曾在奉天、哈尔滨等地从事地下工作。1927年“四一二”**政变后,被组织送往苏联莫斯科中国劳动者大学学习。

妻子朴花峰,**族,1927年入党,同年被组织送往苏联国际列宁学校学习。

1931年8月,苏志远、朴花峰二人受苏联伯力远东红旗军瓦林中将派遣回到中国,在卜奎市组建地下情报站,为共产国际卜奎市西线军事情报站,隶属于苏军远东红旗军**第四科(情报科),在国内受共产国际黑龙江情报站领导。

来到卜奎不久,苏志远、朴花峰便在永安里附近开设了龙江医院,以此为掩护,建立起了地下情报站。苏志远为院长,朴花峰为护士,他们还另外聘请了几位医生、护士,开始对外营业。

不久,“九一八”事变爆发,这个情报站开始大量收集日军情报,通过电台或交通线源源不断送往苏联。

情报站在卜奎发展情报员2人,由哈尔滨派遣来1人,使卜奎西线情报站达到5人。同时,苏志远还到外省、市发展情报员,到1934年末,已经形成了以卜奎为中心,外延到沈阳、长春、哈尔滨、北安、佳木斯等地的情报网,情报人员有30多人,还增设了乐天照相馆联络点,接待外地交通员。

情报站收集到的情报非常广泛,包括日军和伪军在各地的编制、番号、武器装备、特种兵器的配备、部队驻防及调动;军事道路和铁路的修建、营房及航空基地的建筑、军事物资的运输、日军重要人物的往来情况;作战计划、军用图表、军事密码等等。

1933年,龙江医院受到日本特务机关监视,电台无法正常工作。经请示,伯力情报科命令龙江医院关闭。

为了尽快恢复情报站的工作,钟文楷在东五道街23号租了一个有三间房子的大院,5月正式恢复收发报。

1936年,苏联内务部远东部第一科科长阿列克谢耶夫叛逃,因阿列克谢耶夫认识全部在苏学习的中方情报人员,苏志远、朴花峰迅即被调回伯力。卜奎西线军事情报站交由钟文楷负责。

1941年,苏志远、朴花峰进入在苏联的东北抗联教导旅,1945年8月随苏军反攻,从牡丹江方向回到祖国,进入哈尔滨。

经与李方文同志沟通,得知原卜奎西线情报站留守人员均已失联。

苏志远为什么要填写这份表格呢?因为工作调动,也就是说填完表格后,他和妻子朴花峰就去了吉林,加入了东北**联军第二纵队,也就是后来的东北人民解放军第二纵队,这支部队归东北野战军建制。

赵丹枫根据自己的历史知识推断,苏志远、朴花峰之后就去打辽沈战役,然后打平津战役,在他们没有牺牲的前提下,还可能参加了宜沙战役、衡宝战役、广西战役,总之这支部队再后来叫东北野战军第三十九军,一路南下,多次改编,也就是说,想找到苏志远、朴花峰太难了,不知道他们后来被改编到了哪支部队,甚至有可能留在了地方上工作——还是那句话,在他们没有牺牲的前提下。

赵丹枫仔细地抄写着这份表格上的内容。

夏忠林说:“抄它有什么用?这份表格反映出的情况对我们的调查帮助不大。”

“它很系统地说明了卜奎西线情报站的工作。”赵丹枫对夏忠林的态度有些不解,“这份表格很珍贵。”

“我们要调查了解的是张宏星、张恒星的情况,是东线情报站的情况。你是想替唐越翻案吗?”夏忠林对赵丹枫的做法也不理解。

“这怎么叫翻案?这是还原历史。”

“可是这里并没有提到唐越。”

“提到了,苏志远写了在卜奎发展了两名情报员,这两人应该就是钟文楷、唐越。”

“这仅仅是你的推断。”夏忠林的语气越来越重。

赵丹枫不想和他争辩,他们的工作的确不能靠推断,一切只能靠事实。好吧,那么我就把历史的尘埃一层层拭去,相信会露出真相的底色,它可能是血红的,也可能是漆黑的。

赵丹枫再次向彭老师提出了一个请求,帮忙查一个人,就是苏志远表格中提到的从哈尔滨派到卜奎的情报员,他是谁?代号是不是叫麻鸭?

每一丝线索赵丹枫都不想放过,她想的是万一查到了某个人,万一他(她)还健在,那么有多少疑问就可以解开了。

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,夏忠林和赵丹枫回到宾馆,吃过晚饭赵丹枫和张思宇通了个电话,把自己整理出来的信息跟张思宇沟通了一下,张思宇有一点失望,因为赵丹枫所讲的内容都是西线情报站的,而没有东线情报站的、

“看似不相干的事物,或许会存在着内在的联系,所有与当年地下工作有关的线索我都不会放过。”赵丹枫说。

张思宇了解赵丹枫的心愿,她是要把那一段历史全部还原出来,给历史和今天一个完整的交代,她是对的。张思宇说:“抽丝剥茧,水落石出。我支持你,说吧,需要我做什么?”

赵丹枫在心底笑了,她说:“你去把苏志远、朴花峰的故事讲给唐老听,看看有哪些内容是他所知道的。问一问他,他是否知道1936年之后他已经是中**员的事情?”

“好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放下电话,张思宇就骑上自行车去了唐越家。

当张思宇把赵丹枫在哈尔滨了解到的情况转述给唐越后,唐越唐越长长地叹了口气,张思宇以为唐越会难过,唐越反而笑了,那是欣慰的笑,释怀的笑。

唐越说:“原来苏志远就是熊,朴花峰就是狼,我其实见过他们,40多年过去了,我终于知道了他们就是我的同志,知道了他们都躲过了1936年的那场大逮捕,这是我最高兴的。在过去那段最艰难的时候,他们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。1938年之后,我获得的情报都是通过姚远芳交给朴花峰的,就像有一条线把我们连在了一起,在我心里,她和姚远芳都是我的亲人。”

虽然唐越说自己很高兴,但是张思宇心里还是有一点酸楚,在遥远的战争年代,隐蔽战线的工作方式实际是非常残酷的,这种单线联系需要一个人有极其坚强的内心,它不同于在自己的队伍上,身边有一群战友,哪怕是面对枪林弹雨,相互都是一种鼓励,一种依赖。可是地下工作却不一样,大多数时候你需要单打独斗,一旦联系人牺牲,你就成了断线的风筝。

张思宇又说起了1943年5月共产国际解散,**满洲**决定将东北地下组织中的共产国际中国党员接收为中**员,问唐越是否知道这件事,唐越顿时呆住了。

好久,唐越才喃喃地说:“我是党员?”

“你从来不知道这件事?”张思宇问。

唐越摇摇头,眼底泛出泪花,并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张思宇起身给唐越倒了一杯水,递到他手里,唐越捧着杯子继续发呆。“唐老!”张思宇轻声喊道。

唐越又长长叹了一口气,轻身说道:“我哪里知道自己还是中**员呀?如果钟文楷还在,本来这些事情应该由他通知我。”

张思宇知道,唐越的一切问题只有钟文楷能说清楚,而他和钟文楷失去联系后,他是党员的事情可能被组织忽略了,所以这个转为中**员的事情,没有能够顺利传达到卜奎地下组织,以及唐越个人。也是因为当年斗争环境的艰难,上级的一些决议没有可能传达到组织的每一个末梢。此时,唐越的心情不能简单地以遗憾、失落、怅惘来形容,应该是巨痛吧?就如同昏迷了40年突然醒来,发现自己丢失了一段生命。

张思宇赶紧转移话题,“赵丹枫还说到了东五道街23号......”

没等张思宇说完,唐越就轻声说了句:“我知道。”

“您知道那里是地下联络点吗?”

“是我后来分析出来的。永安医院关停后,钟文楷曾经找我去挖过一个菜窖,就是咱们东北储藏白菜、土豆的那种菜窖,但是这个菜窖很大,挖完之后还做了伪装,地下工作的原则是组织上不说的事情下面就不要多问,但是我已经明白了那里肯定是我们新的联络点。”

唐越脑海中浮现出苏志远、朴花峰的模样,苏志远戴着眼镜,身着白大衣,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,而朴花峰则穿着护士服,美丽典雅。

他想象着1931年的初秋,当他们走出卜奎火车站,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时,表面上神情淡然,内心一定是热血奔涌。没错,这便是他们即将战斗的城市。这个秋天在一般人眼里就是个普通的秋天,但是在东北的抗战史上却不普通,卜奎西线军事情报站是共产国际在中国建立的最早的情报站,两年半之后东线军事情报站才建立。

在唐越的记忆中,那个秋天本来很美,初秋的阳光如同金色的薄纱,轻轻地洒在大地上。微风吹过,带着些许凉意,吹拂着路旁的树木,树叶沙沙作响。天空湛蓝如宝石,洁白的云朵像棉花糖般漂浮着。可是苏联人在秋风中嗅到的不是果蔬的清香,而是来自日本关东军的一股火药味,鬼子的种种动向已经充满了杀气,所以苏联军方决定设立一个情报站。果然,不久“九一八”事变爆发,日本鬼子占领辽宁、吉林,随后又扑向黑龙江,1931年11月初江桥抗战爆发,12月黑龙江全境沦陷。从这一事实来看,这个情报站的建立多么及时,多么重要。

苏志远、朴花峰来到卜奎不久后便在永安里开设了龙江医院,每一个老卜奎人都对永安医院相当熟悉,当年这家医院的设备和医生都是一流的,每天都有很多人前去就诊,唐越就曾经是永安医院的病人,但他不知道这家医院竟是自己所在组织的联络点,更不知道那位文质彬彬的苏院长就是自己的领导者。

唐越收集到的各种情报,就是在这里,在一个个不眠面的夜晚,由朴花峰用电台发送到了苏联伯力。

两年后,由于永安医院被日本宪兵监视,只能关门停业。被监视的原因是鬼子频繁发现不明电波,那时候鬼子还没有电子监测车,发现不明电台讯号就采取分区停电的方法查找,于是锁定了永安医院附近有电台,开始派特务在这一带秘密巡视,苏志远很快就察觉了这一情况,马上汇报给了伯力情报科,上级就命令他们转移了。就是在那段时间,钟文楷找到唐越,让他帮忙挖菜窖,那个位于东五道街的大院子离市区稍远,安静且宽敞,院子里有一片菜地,两人就在菜地中间挖起了菜窖,整整干了一周。

菜窖挖好后,唐越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,这是工作纪律。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,1936年唐越与钟文楷失联后,为了寻找组织,唐越在1937年2月来过一次,不过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。

菜窖挖好后,苏志远和朴花峰就搬到了这里。他们不再是医院的院长和护士,而是普通的市民夫妇,穿着粗布衣服,过着平凡的市民生活,每天忙碌地讨生活,闲暇之余他们还会在菜地里忙碌,而实际上,菜地中间钟文楷和唐越挖的菜窖才是他们真正的战场。

夜晚,朴花峰会下到菜窖里向苏联发报,发完报出来后,将地下室的木板门放好,上面再放一只大木箱,木箱里装满土,种着与菜地同样的蔬菜。白天,人们走过这里,根本看不出菜地中间有一个门,只能看到一片蔬菜,他们会正常地为菜地松土浇水。到了冬天,苏志远在菜地中间堆放了很多烧柴,实则是为了发报进行掩护,这里的一切都看似平常,因此,这一处发报地点一直没有被敌人发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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